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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中医说透调理的奥秘

2020-06-19 16:28:29

从新冠疫情说起

2019年岁末,一个直径只有100纳米的新型冠状病毒肆虐人间。

今年3月,70岁的省级名中医欧吕基在方回春堂接诊了一位女病人,咳嗽持续了两个多月,因为赶上新冠疫情大规模爆发,住院期间吃了大量抗生素,虽然最后医院排除了感染新冠肺炎的可能,病情也有所缓解,但出院后仍复咳不止。

在欧吕基看来,“反复用抗生素,在消灭病毒的同时也把病人正常的白细胞杀掉了,抵抗力降低,稍微一受凉就容易发病。”于是,他根据中医辩证施治的原则,通过对舌苔、脉象、症状等望闻问切,将其病情定性为久咳入肺腑导致的肺阴虚,采用沙参、天麦冬、麦冬、黄芪以及利咽喉的牛蒡治疗,病人两次用药后便药到病除。

医者仁心,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。非典时期,欧吕基在中医院复诊发现,病人虽然控制住了非典病情,但后续很多都出现了骨质疏松等后遗症。他无奈感慨,这应该由谁埋单呢?

其实,每一次瘟疫到来,中医都不曾缺席。根据中国中医科学院出版的《中国疫病史鉴》,从西汉到清末,中国至少发生过321次大型瘟疫,却从未出现像西班牙大流感、欧洲黑死病、全球鼠疫那样导致数千万人死亡的悲剧。

“在这次新冠肺炎疫情防治中,中医药一如过去数千年面对大疫时的表现一样,发挥了重要作用。”据中央疫情防控指导组专家组成员、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统计,4000余名中医医务人员奔赴一线参与救治,中医药诊疗的参与力度和广度前所未有。而2003年,已故国医大师邓铁涛也曾用中医药抗非典创造了零死亡、零感染、零后遗症的奇迹。

但不容回避的是,随着西方医药学进入近代中国,“中医存废”之争越演越烈,传统医药渐衰。虽国家出台的支持政策不断,但近年来中医药行业一直面临争议,始终有不少人对其安全性和有效性存疑。与西医药产业相比,中医药产业发展也一直落于下风。

对于质疑的声音,欧吕基认为“多来自于不了解中医药,习惯用西医的思维模式去衡量中医药。”他说,中医的精髓是辨证施治“中医辩证施治讲究的是阴阳平衡,不是单纯针对某一个具体的病。”

正如《黄帝内经》所说的“正气存内,邪不可干”,欧吕基主张“扶正祛邪”。中医经常讲,疾病和正气的盛衰有很大的关系, 如果人体正气虚弱,抗病能力低下,病邪就容易乘虚而入,比如同样是淋一场雨,体质好的人不容易感冒,体质差的人就感冒了,所以提高免疫力是治病关键。

从事中医药工作50余年,在中医医院当了八年业务院长,对于什么是好中医,欧吕基有自己的判断标准。“好中医就是用中医理论中医思维辩证施治,通过阴阳、表里、寒热、虚实的综合辩证,来诊断疾病,从而进一步遣方用药。”但要成为好中医并非易事。“同样是感冒,有的是风寒感冒,有的风热感冒,用药肯定不一样,银翘是治风热感冒的,如果病人是风寒感冒,用银翘那就开错药了。”

医者仁心

欧吕基出生于四川绵阳的一个中医世家,自幼跟随父亲学医,7、8岁便开始背诵《医学三字经》《汤头歌诀》等医书,他至今仍记得当年摇头晃脑吟咏“人参味甘,大补元气,止咳生津,调容养卫” 、“茯苓味淡,渗湿利窍,白化痰涎, 赤通水道” 、“头疼必须用川芎,不愈各加引经药。太阳羌活少柴胡,阳明白芷还须着。”等歌诀的情景。那时候,父亲敦促他们兄妹背了医书晚上才能睡觉。

中学阶段,欧吕基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卫生员培训。在班级担当卫生员之余,亦跟随父亲在家乡开始行医生涯。“那时候一根针一把草就能治病,因为花钱少、效果好,中医药很受群众欢迎。”欧吕基回忆,“父亲教我们开方子不能超过10味药,不能超过2毛钱,否则他就要骂人。”

在缺医少药的六七十年代,毛泽东提出“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”,赤脚医生通常采用针灸、推拿、敷贴、汤药等中医药治疗手段,以最低廉的成本行医救人。欧吕基父子就是其中一员。

父亲的教诲对欧吕基影响至深。当他听到同行开了70、80味药,要拿一个麻袋拣药,便不能苟同。他不赞成开大方,所开方子最多不超过15味药。在他看来,“中药并不是越多越好,在中药配伍时一定要分清君臣佐使,70、80味药究竟治什么病?哪一味才是主药?”

因为从小在药房浸淫,欧吕基对于中药的使用颇有心得。对于中药安全性问题,他坦承“是药三分毒,要客观对待。”

目前,中药采用西药管理办法,有效期最长五年。对此,欧吕基说,“在90年代以前中药没有明确的有效期,只要保存得当,没有虫咬,没有变质发霉,就可以一直用。临床上有些中药陈药疗效更好,比如二陈汤,陈皮和半夏都要放几年入药。有一些毒性大的药,比如川乌和草乌,也要放一放。”

“当然阿胶也是陈的好。”对于贫血和气血亏的病人,欧吕基尤其喜欢用陈阿胶(效期以内,三到五年陈)。最近,他接诊了一个24岁的姑娘,失恋后月经持续20多天失血严重,便一直在用陈阿胶(效期以内,三到五年陈)调理。

“中医有一些传统补血的方子,比如四物汤,同样是补血,阿胶和它们有什么区别?”面对东阿阿胶研究院刘海滨的请教,欧吕基回应道,“当归、枸杞子、熟地是植物药,药性比较平和。阿胶是动物类药,血肉有情之品,可以入肾经,更侧于身体根基的滋养,所以可能会有滋腻或上火情况,阿胶在制作过程中,煎煮熬制也带来燥性,所以多放几年,燥性减轻再食用,补血效果不减而出现上火现象大大降低。”他在临床上也遇到个别吃阿胶上火、口干舌燥、胃胀的病人,应对之策就是陈皮熬水兑在阿胶里服用;针对气滞血瘀的病人,用阿胶时则加入理气的药。这样看来,消费者在选择阿胶时,可选择陈阿胶(效期以内,三到五年陈),疗效更佳。

在癌症术后、化疗后治疗上,欧吕基也很有经验。他曾治疗过一位70多岁的肝癌病人,四川华西医院已经宣判“死刑”,最多能活半年,而他采取扶正疗法让这位老人多活了4年。

“化疗对胃肠道、神经系统、血液系统副作用很大,人到后期就是要生活质量。”欧吕基对癌症术后、化疗后治疗还是以补虚为主,“经济条件允许的可以用冬虫夏草和阿胶,不管是补气血、补阴阳,我都喜欢用扶正的办法,而西医是去邪为主,当然也扶正,比如病人很衰弱,输一点营养药和白蛋白,但这些一般都是到后期束手无策才用。”

此外,欧吕基还擅长四季膏方调理,“根据季节、体质、气血阴阳的不同服用不同膏方,人们一般还是喜欢在冬天吃膏方,夏天也能吃膏方,但有人服用阿胶、鹿角胶易上火,需要加点清热解毒的药。”至于什么样的人适合膏方调理,则要根据病人体质判断。

中医药向何处去

作为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,欧吕基1977年考入上海中医学院(现上海中医药大学),师从清代江南名医丁甘仁的第二代、三代弟子黄文东和胡建华,学习中医内科。

彼时,文革刚刚结束,全国中医医院、中医院校、中医人员锐减,中医药事业元气大伤。1982年的衡阳会议上,时任卫生部部长崔月犁说,中医西化就好比“挂的是梅兰芳的牌子,唱的却是朱逢博的调子,中医药事业的发展终究不能走这样的路。”会上,重新确立了中医药的优势特色,中医药发展由此迎来高潮。

中医药该向何处去?近年来,随着中药新药的注册法规陆续出台,政策逐渐放宽,一些疗效确切且有多年临床用药经验的院内制剂,未来将和企业合作共同开发。欧吕基曾任职于四川江油市中医院、西藏综合医院,据其回忆,早在十多年前就有院内制剂,但由于国家管理严格,只准在医院内部使用。“比如生脉饮,我们医院就在党参、麦冬、五味子的基础上加了一味养阴的白芍,效果很好,颇受病人欢迎。”

在此次抗疫实战中,中医药的独特作用进一步得到验证。有业内人士认为,经过此次疫情,由于人们健康意识的提升,中医在癌症术后治疗、慢性病防治、养生康复、健康管理等领域将有更加宽广的发展空间。

然而,对于中医药的未来,欧吕基仍然危机感深重。在他看来,中医药发展仍然面临传承不足、创新不够的挑战。他期待遵循中医药自身特点和规律建立一套体系,“中医要吸收现代医学知识,而西医也不能排斥中医,大家要互相取长补短,而不是互相攻击。”

来源:生命时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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